央视炮轰视频网站：盗版必须到此为止

央视《经济半小时》10月25日播出节目“视频网站盗版现象”，以下为节目实录：
进入2009年，中国网络视频突飞猛进，近一段时期，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统计，目前我国网络视频的用户达到了惊人的2.22亿，占到了网民总量的70%。与之相对应的是，各大网站对网络视频产业的争夺也开始进入白热化。

央视《经济半小时》10月25日播出节目“视频网站盗版现象”，以下为节目实录： 　　是的，前不久，刚刚进入网络视频领域不久的搜狐成立了一个“中国网络视频反盗版联盟”，他们的第一个行动目标是在大家都很熟悉的视频网站优酷，具体的情况怎么样呢？一起来看记者的调查。
　　北京贝朗律师事务所合伙人葛小鹰：“我们正在准备，对优酷网起诉案子的诉讼文件。”
　　记者：“这些都是起诉书？”
　　葛小鹰：“对，起诉文件，那么这一组的话，有将近50个案子。”
　　在联盟方律师办公室，记者见到了这满满一桌子的起诉文件，据介绍，目前它们正着手对优酷、土豆、迅雷等国内主要视频网站的千余部盗版侵权影视剧取证保全。其中由于优酷网涉嫌侵权的作品超过500部，数量最多，因此起诉优酷成为了此次联盟维权行动的第一步。
　　北京贝朗律师事务所律师宁晓林：“在公证的页面上你可以清晰看到它这个《王贵与安娜》的后面都有一个剧集的播放时间，是46分18秒或者是43分55秒，这个正好是一集剧集的一个完整时间，播放时间。”
　　联盟方表示，依据版权市场售卖价格，此次将总计将向优酷索赔5000万到1亿元人民币，并保留追究相关责任人刑事责任的权利，相关起诉将在未来一年内陆续进行。那么面对反盗版联盟的这一系列的维权行动，另一方当事人优酷网，又会作何回应呢？
　　优酷网高级副总裁刘德乐：“这个事情我们一直认为是几个竞争对手之间的，某种程度上讲有点恶性竞争的意思，以版权作为一个概念，特别是搜狐刚刚也做了一个，跟我们竞争的产品就是搜狐高清电视的频道，通过这个诉讼它们希望能在广告主那边得到一个印象，好像我们是盗版，它们是白雪公主一样很白。”
　　搜狐董事局主席兼首席执行官张朝阳：“从搜狐发展我承认是有这样的利益的，但是我认为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搜狐本身发展的利益和产业的利益和国家的利益是高度一致的，我们是反盗版，我们也不是反某个公司。”
　　面对搜狐等网站咄咄逼人的态势，第一个遭起诉的优酷也不甘示弱，它们也第一时间宣布起诉搜狐。优酷表示，搜狐视频非法播放了三部其拥有独家版权的视频，并严重侵犯了优酷的名誉权。
　　北京贝朗律师事务所合伙人葛小鹰：“实际上它这个重新起诉我也注意到，它的起诉的诉求并不是来辩解自己我没有这样侵权的状态，而是讲你们这个做法是有意的，它要分解自己侵权这样的一个社会压力。”
　　记者：“我们现在也听到一种声音，不管是优酷的起诉或者优酷的回应，都不否认确实有盗版这个事实？”
　　优酷网高级副总裁刘德乐：“是这样的，盗版和不盗版之间的界定有的时候它的距离非常的小，甚至是一步之遥，甚至像头发丝那么小。”
　　记者：“我得到了某一部电视剧或者是电影的独家买断权，同时我在其它网站上看到了，您的判断这算侵权吗？”
　　刘德乐：“这应该算侵权，完全有可能会有一些用户上传，但是我们没有在第一时间内进行监控，所以在此之前有可能我们的内容会侵犯第三方的版权，这是有可能。”
　　采访中，刘德乐也并不否认，优酷网中可能存在侵权内容。实际上，只要对网络视频版权纠纷稍作盘点我们便会发现，不只是优酷，土豆、酷6、我乐、 迅雷、六间房等等，几乎所有国内知名视频网站，都曾站上过网络侵权的被告席。而这些被指存在盗版嫌疑的网站大多还都在行业内排名领先。
　　张朝阳：“这些所有做正版的，包括版权方维权特别特别的难，单个的这些维权方都是资金实力也小。”
　　张朝阳表示，当下在网络视频行业中，被指盗版的网站反而更加强势的占据了主要市场，某种程度上，盗版已经成为了行业赖以生存、发展的潜规则。但面对搜狐等网站的盗版指责，优酷方面却大方承认，可能存在侵害第三方版权的情况，这又是为什么呢？
　　刘德乐：“按照有关的法规是适用于信息网络传播的一个避风港的条件，就是说就在我已知的情况下，我一定要把它删除，否则我就会违法被告，那么这么当版权主他在任何时候如果看到了，那么他们通知我们，我们无条件的删除。”
　　所谓避风港原则是法律上对网络版权侵权的一个免责条款，依据其中第三、第五款的规定，当互联网服务提供者接到侵权通知后只要及时删除侵权内容，就不必承担侵犯版权的连带赔偿责任。因此现实中，“通知+删除”的避风港原则常被相关视频网站，引作侵权免责的条件。
　　面对此次联盟方的盗版指责，刘德乐也表示大量网友自发向网站上传视频，优酷并不能确认网友上传的内容是否属于侵权，因此符合避风港原则，应当免责。
　　葛小鹰：“刚才说通知加移除，后边的这个条款23条还有一个讲法，就是说的话，并不是一定非要通知，如果你明知和应知（作品侵权）的情况下，那你就应该采取这种，终止侵权或者不应该侵权这样的责任和义务。”
　　搜狐等联盟方认为，所谓的避风港原则正是目前盗版网站大肆阻击正规网站的一把利器，他们认为优酷网是在钻避风港的空子，假借网友上传的名义，有组织的故意上传侵权影视剧。那么它们判定优酷明知侵权，而故意为之的依据又是什么呢？
　　葛小鹰：“我们认为不是（网友）自发行动，它很蹊跷，就说这个点位太规整了，就是不是一个简单的随发性这种。”
　　搜狐视频主编于涛：“这个人的视频空间是ID动漫，然后他下面传的视频，一共是37933条，如果按照这个比例来测算的话，他即使24小时不停止的一直在上传，总共花费的时间，我们技术来测算应该是4年到5年的时间，但是整个网站其实视频分享这个行业成立也不过就3年而已。”
　　记者：“你的意思是它通过专业的上传手段？”
　　于涛：“对，它可能有几种方式，就是说可能有一个团队，用一些专业技术手段批量上传，只有这种才能够达到这么大的规模。”
　　于涛认为，在优酷网存在大量单个用户集中上传热播影视剧的情况，且内容完整规范，作为专业视频网站，优酷不可能没有注意。
　　北京贝朗律师事务所律师宁晓林：“它利用网友上传的大量电影电视剧做了一个分类，包括分类，在网页上设置了一些方便的途径道，让人们清晰的可以找到电影跟电视剧，就说它可以清晰让侵权产生，为什么？因为能给它大量的点击率，它要的就是这个，要不然它怎么做广告啊。”
　　但是，对于这样的指责，优酷方面却不屑一顾。
　　刘德乐：“我想这种情况在我们这儿是绝对不存在的，没有一家就是真正有志向作为一个中国领先互联网视频网站的一家网站是自己要刻意去盗版。”
　　对于搜狐的指控优酷会怎样回应？
　　有这样一个故事，据说对于搜狐的行动，优酷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听到了风声，优酷的负责人古永锵还发了条短信给搜狐网董事局主席张朝阳——“听说你明天要弄个针对我的新闻发布会？”但并没有得到回复。
　　其实，古永锵与张朝阳的交情一直不错，两人在搜狐毕竟共事8年。张朝阳善于谋断，古永锵长于执行，两个人配合默契。正是凭着这层关系，古永锵一 直相信张朝阳不至于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但就在短信后的第二天下午，张朝阳在“中国网络视频反盗版联盟”的启动仪式上宣布对优酷网发起侵权诉讼。
　　看得出来，这一次搜狐是动真格的了，那么对于搜狐的指控，优酷会怎样回应呢？继续来看记者的调查。
　　面对相关诉讼及盗版指责，优酷负责人刘德乐表示，网络视频作为一个新兴行业，需要一个相对宽容的过渡阶段，全社会都应该站在行业发展的高度，刀下留人，在维护版权和保护新兴行业之间，做出平衡。
　　刘德乐：“现在正在往（正版）方向正在一步步的发展，它是一个过程，在整个业态的发展过程中，也会有一些用 户上传实际上是别人的作品，由于这个数量非常的大，如果说你需要雇佣十万人才能做到你彻底干净的话，如果这种责任加在这么一些运营平台身上，实际上运营平 台它的业务模式是不存在的，那么我们这个行业也无从发展。”
　　那么对于优酷方面谈到的网友上传这个监控难题，搜狐又会作何回应呢？
　　搜狐视频主编于涛：“从那边一直到整个这边，都是我们整个监控组的。”
　　记者：“工作人员一共有多少？”
　　于涛：“大概应该有50人左右，其实因为我们这个系统已经开发出来，然后它经过截图各方面，整个删除过程是非常快，这是一个搜狐播客的一个监测的后台。”
　　记者：技术上是完全可以做到网友上传所有内容，所有都能做到监控？
　　于涛：“对，必须的，这个不是完全做到（的问题），是一个必须，我们现在看国内的几个大的视频网站为什么，有一点它们做得非常好，比如说是关系到色情的视频和一些违反国家法律的视频都能做到完全的监控，只是说它在审核的过程中可能有意识的放过了一些视频，这是一定的。”
　　搜狐的监控方式是否同样适用于上传量更大的优酷网，我们不得而知。但有一个问题，优酷却并不讳言，那就是，目前网络视频行业在发展过程中，可能会侵害到某些相关方的利益。
　　刘德乐：“版权的问题它不是一个政治问题，它是一个经济问题，它是一个商业利益和不同的商业单位之间，它的利益分配的问题，那么当如果是这种发展过程中，目前侵犯了某一部分人的利益，你就赔那些人的利益，所以这个问题，版权问题永远是个经济问题。”
　　刘德乐表示，如果存在侵权，网站确实应该做出赔偿，优酷也始终认同网络视频关于正版建设的立场，且目前已与众多内容版权方保持了良好的战略合作关系，但现阶段，版权是行业发展过程中难以逾越的阶段性难题 ，这是行业的普遍现象。
　　刘德乐：“这个问题，恰恰是视频网站在整个行业内的一个常态，就是视频网站里面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你去 买一些独家，我去买一些独家，然后一方面是把价钱会抬得更高，另外一方面就是我说你侵权，我说你侵权，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家基本上是妥协，然后我可以 用你的，你可以用我的，实际上是一个平衡的关系。”
　　在刘德乐看来，联盟方在行业不断优化、发展的过程中，站出来进行盗版指责，实际上是打乱了现阶段行业自我净化的过程，破坏了行业的发展平衡。
　　然而对于优酷谈到的，网络视频行业需要过渡发展的问题，张朝阳却并不认同。
　　张朝阳：“不存在什么过渡阶段，因为现在，现在就说他们都有风险投资的支持，然后他们也可以开始做正版，唯一的就是它们不敢做正版，就是因为它们如果做正版的话就得跟我们竞争，现在跟我们竞争是零成本。”
　　盗版对整个产业的发展又会带来哪些伤害？
　　我们看到，优酷方面也在质疑反盗版联盟这次维权行动的动机，像搜狐、激动网都是优酷的竞争对手，剑指优酷这个行业领头羊，可能存在借机上位的嫌疑。
　　但无论如何，无论联盟方的真实动机是什么，我们看到，目前依靠盗版几乎成为了这个行业的某种生存方式，国内网络视频行业盗版严重的污点是无法抹去的。
　　但是，它们为什么长时间的游走在这种灰色地带？盗版对整个产业的发展又会带来哪些伤害呢？
　　星美传媒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覃宏：“它是属于那种剧情片，所以这种片子呢，最怕就是盗版。”
　　覃宏，星美传媒集团董事长，他告诉记者，9月初，公司新近投资的一部剧情片刚刚上映几天，就惨遭网络视频盗版。覃宏表示，虽然公司之前投资的几部影片像《如果爱》、《青红》等等都曾遭遇过大规模的网络侵权，但最近的这次经历，却让他倍感无奈。
　　覃宏：“（视频网站）是钻了一个法律的漏洞，它们都是在星期五的下午开始盗版，中国法律规定就是抓盗版必须 要取证，取证就需要有公证处的公证，不是作为我们片商仅仅下载就能证明它盗版，但是这时公证处已经关门了，那星期一早上，等于两天后的时间我们才能去公证 处公证，最后我们只公证了三家，其它的盗版商，该盗版的都盗完了，该挣的利润也挣完了。”
　　覃宏表示，由于大部分视频盗版网站都会以避风港原则，规避侵权的法律风险，且现实中，版权方对于网站的盗版侵权所得又难以取证，因此随着越发专业的盗版方式的产生，维权成本高、侵权成本低的尴尬现状也越发凸显。
　　覃宏：“我们在取证上也取证了优酷、酷六的证据，它们蓄谋已久的，而且变成它们盗版行业的一种规矩吧，我觉得，你想想同时六七家、同时在星期五下午，开始盗版。”
　　虽然进行了相关取证，并已着手诉讼，但覃宏表示，现阶段，这样的维权行动，也还是形式大于内容。
　　覃宏：“这个盗版去维权只是去出口气，但是拿不回来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其实我们每个官司回来的大概也就几万块钱，对片商来说是微乎其微的，它该盗版时还盗版你，我想不光是我们公司，其它公司也基本上无力可施，你能怎么样，你不能怎么样。”
　　张朝阳：“中国的司法必须得对于避风港原则应该重新思考，同时对于处罚力度加大，盗完了以后，版权方过来了，上官司一打就好几个月，最后下来以后又只罚一万块钱，它就这样形成一个（恶性循环），它就觉得这样没关系，就可以继续做了。”
　　事实上，以北京市海淀区法院为例，知识产权庭今年前7个月就受理了近400件视频网站侵权案件，与去年同期相比，增幅超过了50%。
　　覃宏：“近几年片商培养网络这个渠道，它是我们新的一个收入的一个增长点，减轻了我们片商的一部分压力，所以这个市场慢慢走下去是非常好的，但是如果说盗版猖獗，我们这几年辛苦开辟的网络这个销售渠道基本不存在了，亦正亦反什么概念，就是它还伤害了你原有传统渠道的收益。”
　　来自CR尼尔森的监测数据显示，在中国，有64%的互联网用户表示主要通过网络观看热播剧；而在线观看的用户中，30%的用户只在网上看。
　　张朝阳：“因为（网络视频）这样的崛起导致现在，可能带来重大的这种中国文化创意产业的机会和危险，我们现 在必须作出主动的选择，8年前陈天桥当时主张打击外挂和私服，后来产生了一个健康的这种产业链和这种商业模式，所以现在中国的网络戏产业是40亿美元，中 国的玩游戏毕竟是一千万人两千万人，但是每天老百姓要去享受文化创意产业的作品的人可是10亿人，所以说这个产业规模可以特别的大，但是现在我们到底选择 什么？”
　　也许视频网站鼻祖youtube与行业新星hulu之间的PK可以给我们一些启示。2两年前，传媒巨擘NBC和福克斯联合创建了提供免费正版电 视电影节目的视频网站Hulu。与几乎占据了全美网络视频市场半壁江山的YouTube相比，Hulu的市场份额极仅为2.6%。
　　但另一个形成鲜明对比的数据是，据英国伦敦研究公司Screen Digest测算，由于盗版问题，YouTube仅有3%-4%的视频流被植入广告，而再完全正版化的Hulu，这一比例却高达80%。根据该研究公司提 供的数据，2008Hulu年美国市场营收达到6500万美元，毛利润为1200万美元，而反观YouTube，虽然被Google以16亿美金的天价收 购，但至今未能实现盈利，据瑞士信贷预计，其今年得亏损将达到4.7亿美元。
　　盗版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大的经济利益，它的利益链条又是怎样的？
　　视频网站通过盗版视频积累流量带来的广告收入，远远高于赔偿数额，因此大多数视频网站，在侵权成本与流量收益的博弈间，轻易地作出了选择。
　　美国互联网淘金者和风险投资家们，曾经将中国的数字娱乐产业形容为一座高达2万亿元市场蛋糕的“钻石矿”，更有人预测，网络视频产业将切掉数字娱乐产业的1/3，预计市场规模将达到7000亿元人民币。
　　盗版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大的经济利益，它的利益链条又是怎样的呢？来看记者的调查。
　　优朋普乐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邵以丁：“支撑这些网站一开始从零到发展到现在这么一个规模的钱从哪儿来，资本 市场所给予，在金融危机之前，大量的资本公司，在2005年开始将大量的热钱砸向了这个市场，催生了几百家的盗版网站，那么这些网站在获得了这些原始资本 之后，开始用这样的一个盗版逻辑的模式，开始迅速的去发展用户的规模。”
　　作为互联网数字版权发行方、分销商，邵以丁的公司也是此次反盗版联盟的主要发起方，提到当前网络视频行业的版泛滥、正规网站生存艰难的状况，他认为这是一个从源头开始就偏离轨道的问题。
　　邵以丁：“在那个阶段按我们来看的话，资本并没有太在乎所谓的一个商业道德价值观，因为它们很清楚，它们所投资的这些案子里面做的到底是正版还是盗版，当然它们会主观的希望说，有朝一日你会洗白，那么所以在你洗白之前我还是默认你的黑或者是深灰。”
　　根据易观国际发布的《2009年第2季度中国网络视频市场季度监测》，今年第2季度中国网络视频市场收入为1.22亿元，同比增长57.2%，环比增长22.3%，而这样的发展规模及速度，无疑吸引力巨大。
　　邵以丁：“每一家投资公司的盈利很简单，投资一家公司，当它到一个很开放的平台上它选择一个退出的时机退 出，然后去挣取这个差价，就是这么简单，但是目前资本已经尴尬到不能再尴尬，因为用三年四年的时间走下来，事实证明，第一盗版的视频网站没有盈利，第二如 果你想退出必须放到一个上市的平台上，我想问哪一个国家，哪一个市场的股市，允许盗版的公司，偷东西猖獗成为主流模式的公司，去在那个地方上市。”
　　张朝阳：“它的利益绑在这儿了，所以它就不管不问，闭一只眼了。”
　　而对于网络视频的另一位衣食父母，广告商，此次联盟也有所行动。由于在涉嫌侵权的影视作品页面中，反复多次出现可口可乐旗下品牌广告，拥有该剧信息网络传播权的联盟方也一并将可口可乐告上法庭，要求其与视频网站共同承担68万元侵权赔偿。
　　邵以丁：“一个主流的企业开始去认同这种盗版模式的话，这就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其实我们最主要的意图是在去警告这些广告主，如果你们还一味在这些盗版网站前再去加广告的话，你们在侧面又从另外一个角度去帮助这些盗版网站去给它们输血，也就是说让偷东西的人长得更加强壮。”
　　数据显示，目前中国互联网广告运营商市场规模达到了37.9亿元，而网络视频行业的市场规模也正在以年40%的速度增长。09年1月份网络广告主与08年同期相比增长48.7%，远远超过08年同期的15.1%。
　　张朝阳：“如果是流量特别大的话，广告点过去有效果，但是实际上这样的话就是没有连带责任的话，可能很多广告商，继续为了点击率为了产生购买行为的话，可能继续在那做广告，这样就是纵容了盗版。”
　　由于目前广告是大多数视频网站的唯一收入来源，因此在张朝阳看来，规模日益强大的网络广告主，如果继续纵容、助推盗版视频网站的发展，hulu的盈利模式很难在中国得以良性复制，而整个网络视频行业也会陷入发展的恶性循环。
　　尼尔森公司研究部总经理马旗戟：“广告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或者说他在知情但是认为法律问题没有那么严重的 情况下，他投放在视频广告上头，那么这些视频假设不是正版视频，我们讲的非版权类的授权类的视频，作用就是什么呢？让一些现在做正版视频的公司，包括视频 当中现在还没有做大的一些公司会受到一些鼓励，反向的鼓励，导致他们有可能（认为），OK，我是一个好的盈利方式，我是不是应该受这样的诱惑。”
　　马旗戟表示，目前cr-尼尔森也特别推出了一套正版视频广告投放指南，而这个第三方认证平台，将帮助广告主在投放过程中，清晰了解版权的授权情 况。而这套系统已经得到中国4A广告协会的支持，由于4A下属广告公司在中国代理了近八成的广告份额，因此某种程度上，4A的表态也就意味着，网络视频最 大的收入来源，已经开始行动。同时，广告主方面也传来好消息。
　　中国外商投资企业协会优质品牌保护委员会法律委员会副主席云轩：“就是通过行业自律的方式，来尽量杜绝广告主、品牌拥有者，我们在市场宣传方面的资金，被一些网站滥用来支持侵权盗版的行为。实际上对于我们所有的会员公司来讲，大家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品牌被和一些侵权盗版的内容联系在一起，因为这个对品牌价值的损害是非常大的。”
　　云轩所在的品保委，旗下会员为180多家在华跨国企业，且其中多为全球500强。随着越来越多的版权方将出现在盗版视频网页上的广告主，列为共 同侵权方，前段时间他们也着手制订了《“让广告远离侵权盗版”行为准则》，明确要求旗下会员提高版权意识，杜绝在有侵权盗版行为的网站上投放广告。
　　云轩：“很多公司很快就通知广告代理公司，或者通知网站把这个广告赶快从侵权盗版内容上撤下来，那么这样盗版的网站就会感受到压力，它会有动力进行转型。”
　　而北京市版权局副局长王野霏也表示，现阶段，与开展专项打击等政府行为相比，加大行业自律、提高版权意识，自发建立起一个相互协作的和谐产业链，将更有助于保护和发展网络视频这个新兴行业。
　　北京市版权局副局长王野霏：“建立正常的机制，我们说不完全是个法律问题，更主要是个经济问题，应该建立一个公平和有效的市场规则，就是保证花钱买正版、经营正版一定有利可图，那种非法获取盗版内容的一定让它倾家荡产。”
　　半小时观察：朝阳产业不能行走在“灰色地带”
　　网络视频，是大家公认的朝阳产业，未来市场空间巨大，但是现在这个未来的朝阳产业发展模式却备受质疑，因为在这个产业里，盗版盛行。
　　作为行业的领头羊之一，优酷无疑具有很大的影响力，另外几家如土豆等也同样如此，正因为如此，他们还都获得了国外风险资金的青睐。
　　但是一个朝阳的产业如果是建立在盗版的基础之上，希望借着“过渡期”等借口长期行走在灰色地带，显而易见是不可能走远的。
　　要做大自己，必须尽快洗去自己的污点，带着满身污点，不可能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企业，当然也很难有辉煌的明天。而需要强调的是，成为这样成功、受人尊敬的企业，优酷等企业并不是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