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人

　　讲个故事，虽然用第一人称，可并不是我自己的事。


　　


　　老公大我十四岁，且有过婚史和一个男孩。他是说不上帅气，一眼也看不出哪儿好，言语颇少，但时间越长越觉得他有魅力。据说他离婚一是因为身边不乏女人，二是因为他前妻和他母亲水火不容，他母亲守寡带大老公兄妹，他妹嫁后，他母亲就一直跟着他。后来婆媳不和导致他越发不想回家，在单位时间越来越长。我刚一上班就碰到在他手下，在他热烈的攻势下，我和男友终于分手，他也离婚恢复了自由。不久他买了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在我前男友喝醉想动手打我时，把不知所措的我领到这里，强奸了我，那个晚上三次，后来就不能算是强奸了，于是同居至今。


　　


　　他把工资卡给了我，除了他妈那儿哪都不去。他的那帮哥们都说他，连他刚结婚那会儿都没有这样过。我们除了没有结婚证，俨然就是夫妻。他从来不和我说婚姻，每次都很小心的避孕，我们都没有见过对方家的任何人。他工作很忙，但除了工作和必须他出面的应酬，他就回“家”。如果下班我们能相跟上，就一起走，如果他有事我先走后，他先回去，他就会很生气，他不许我晚归，他说要尽情享受我。一次我父母来后，他就回他妈那住，一上班就把我叫到他那出火，中午要我对父母说单位有事，下午早点回去。办公室桌上、椅上、沙发上，都是我们ML的场地。下午放我走后，他才开始工作，后来几天一直住在办公室。他什么时候要，就打电话让我进去。他自己也说过有了我就不想别人了。父母走后，我怀孕了，我想结婚，可他说不想，也不想让我生孩子。我很难过，独自去了医院，他就发现了，赶来看我做了手术，送我回去后，我们做了一次深谈。他的意思是就这么着，不结婚胜似结婚，决不再要孩子了。我说没有孩子的女人不是完整的女人，他说：你懂什么，生过孩子的女人简直不能再碰。我退一步说结婚也可以不要孩子，他说结婚太麻烦，想不到的事儿太多，这样最好，两家的人都不能太放肆了，矛盾就少了。我是觉着不结婚不是个事儿，父母那儿也通不过。他母亲也催他，但他主意不变，谁也没办法。


　　


　　这样不觉已经七年了，我也三十周岁了。他很敬业，事业越做越好，他儿子出国后，他妈一直是和保姆过，他还是每星期去吃一次饭，其它时间除了工作就和我在一起。我们每年都度两次假，世界上好玩儿的地方都去。正如他说的除了没有给我婚姻，什么都给我了。一次偶遇同学一家三口，看着他们可爱的孩子，我感触良多，他说如果我坚持要，就从现在开始戒烟戒酒，两年后让我生。我看着他那好看的嘴，没说什么，他倒不满意了，独自去了他妈那儿。我一个人回到住处，悲从中来，哭了好长时间。他妈习惯十点就睡觉，他就回来了，澡已经洗过，上来就要做，我晚饭还没吃，饿得饥肠辘辘，他让我泡方便面，我不高兴，他就说我给他脸色看了，除了和他的第一次外，七年来他第一次狠狠的强暴我，我挣扎哭喊都没用，直到我彻底顺从了，什么都答应听他的。他真的是我命中的天魔星，我不得不承认我非常爱他。


　　


　　两年后，他主动和我领了结婚证，不过生活真是和不领证没有一点区别。没有我企盼的婚纱，没有我想要的二人相册，甚至没有举办婚礼，去了一趟新西兰，算是蜜月。同时还让我再等二年再要孩子，一方面是他儿子有了女朋友，一方面他说再好好享用我二年，他说生了孩子的女人太可怕了。两家大人都让我们磨得没脾气了，我父母当我们是老夫老妻了，接纳了我们。他母亲有点偏执，他说不必告诉她了，否则又要生事。现在三年过去了，我们还是没有孩子，看来后来是避孕都多余了。他儿子年前结婚了，我想如果我们有孩子了，比他儿子的孩子还小怎么办？慢慢的，好像要孩子的心情也不迫切了，随缘吧。


　　


　　有一天他说要找个处，原因是他决定和我过一辈子，而当初我不是，他要找补回来。我说你找我也找，他说你试试。听得出言语中的威胁，我也知道他说的出做的到。但我爱他，又不想让他这样，可又管不了他。他原来就有女人缘的，和我在一起后就没和别的女人有过。这么多年了，他自负、有钱，决定了不安分，教育改革后又有了想要人出钱供上大学的人。而他的事业又总能和大学联系上，我知道他是不会漏过他想要的信息。他是个沉默的人，可是行动就有成果。我知道如果这次让他明着得逞了，我们就完了。我的忧郁、痛苦、悔恨都会袭来，以我的个性是不会沉默的守候。


　　


　　当初他明知道我有男友，文质彬彬就把我的前男友挤跑了，倒是本来书生气的前男友显得要动粗了。十几年来，无论怎样，他从来没有要打我的意思。可能是他知道我内心深处爱他、怕他，而他又自信能控制我吧。反思这十几年来，他真是很成功，我是事事顾及他的感受，他是步步逼近我的心理底线。他不在时我总上网，可是至今我没有一个深交的网友，心里总是怕他不高兴，他根本用不着打我，我可能是太柔顺了，就是他有时说我捣蛋时，也只是爱他的表现。他只是把决定告诉我，可是我想，如果他想和我过一辈子，就应该顾及我的感受。现在他和我在一起还是很满意的，我也能感到他浓浓的情意。只是他一定已经安排了，有了合适的不定哪天就会做。


　　


　　我不知道男人怎么会这样？到底有没有感情？他好长时间没玩儿了，会不会从此又开始了？一想到他和别人做，我就想报复似的也和别人......但我内心是只想和他，怎么办呢？他沉默时我就思考，我知道他能感觉到，可他就是不说，我也不说，如果他不顾我的底线，那只能改弦易辙。受不了他想怎样就怎样，而我只是傻傻的等，我不是那只松狮，做不到它能做的忠诚。我是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骨子里还是很保守的人。他要包养四年学生，是有能力有时间的，大家说的对，他还有儿子，怎么做他都是很成功的，而我除了爱什么也没有。


　　


　　爱情是什么？三十多岁的却不如奔五十的人潇洒，是失败了。我想和他谈谈，一刻也等不及了，也不顾他不让我随便进他的办公室的禁令，直接闯了进去。他正在笑着打电话，我看到桌后的矮几上放着几包没拆封的内衣内裤，还有棉袜。他要行动了，我出来上了街，乘上出租车却找不到方向。


　　


　　是该静一静了，我突然觉得现在不回去拿东西，更待何时。我迅速回到住所，却只带了钱卡出来。直奔机场，找了最近能走的方向，二天后却又来到了和他曾经到过的九寨沟。天寒人少得可怜，我的心也冷到了冰点。火花海的枯草，在风中也为我的爱致哀，它曾见证过他对我的爱。手机不开，没人知道我在哪里。好心的藏民让我住下，白天我不停的走，夜晚我努力的想。女主人发现了我的忧郁，怕我想不开，调整情绪后，我发现她上初一的儿子英语终考不及格，就主动为他补课，小家伙说喜欢我才跟我学习的。雪还没化，已经有游客了，我和他们一家道别，女主人邀我随时再来，还不要钱，我说不行的。看着他们为我带的牦牛肉，我知道送到父母那儿后必须走，否则爸妈会操心的。果然刚到家，妈妈就说：“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走散？别是生气了吧？”原来他昨天刚从家走，妈妈让我快打电话，我只好说：“手机没电了，在外面以经打过了。”我只住了一夜，就出来了，不知该向何方，我来到近郊的多福寺，打电话叫我的初恋、初中同学时旭来。


　　


　　他不是因为丈夫找处想起来的，其实是从没有忘记。小学和初中是同学，只有高中不在一个班，他不好好学习，从小就称王称霸，却每天等我晚自习结束。有一次我和一男生讨论题，晚了，他看到我们一起出来转身就走了。高考完我去找他，他倒在汽修厂上班了。后来在公园是我们的初吻，还是在那儿他只进了一点，听我叫疼就停止前进了，他让我好好上学，下次如果再勾引他，就不客气了。我们怕好多，就没再来往过。大学里我和男友情不自禁后，又落了红，他还以为我是处女。不过严格意义上确实是第一次做爱，和时旭一下都没有抽动，只是见了血。听说他结婚了，还有了一个男孩。一会就要见到了，他要不客气怎么办呢？我边想边洗好澡，穿了昨天才买的鲜红中还有点粉的睡衣。说到颜色，老公喜欢蓝和白，他说我特别伏这两个色。而时旭却叫过我红妹，原因是从小妈妈爱给我穿红色的，有衣帽、围巾、手套、鞋，还有红色的蝴蝶结。


　　


　　他进来后也不坐，直直的站在我面前，黑了，瘦了，我的眼里充满了泪。好长时间，他突然说：“来，让哥哥抱一抱！”我们就拥到了一起。他只比我大一天，小时候每天让我叫哥哥，一直到在公园里才实现。我们热烈亲吻，仿佛一天也没有分开，他吻的我要窒息了，才松开。他说过的话十几年了还算数，他去洗澡让我准备饭，我叫好晚餐，刚送来他就洗好了。他湿漉漉的拉我上床，什么也不说就做，直到饿得厉害，才放开我。我用开水又热了一下，吃完我们就又拥在一起了。


　　“你老婆孩子怎么办？”


　　“你不是回来和我私奔的吧？”


　　


　　我给他讲完，他一边说：“活该，让你不回来找我。”一边又开始做，我顺从地配合他的各种要求，真想马上就死了。天快亮了，我们一起睡着了。醒来又看了我一会儿，一起去吃饭。


　　他说：“你怎么一点也没变？让哥哥好好看看。”他又把空调开开，双手边捏弄边说：“你想怎么办？做了他？”我随他的手动说：“十几年了，他对我很好。”我叫了一声，他轻了些。我说：“我就想老老实实和他白头，怎么就不行呢？”


　　“怎么样？我的功夫比他如何？”


　　“他都要五十了，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他一使劲，我就又叫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他说：“你想怎么样告我一声，我喜欢搞你。下次再叫我，还是先搞了再说。也就你吧，我什么也愿意给你做。你个小荡妇！”没文化的他叫我荡妇，有文化的老公和前男友此时却爱叫我淫妇。我刚一走神，他就又进入了，他很厉害，我都肿了。我们在一起三天，决定我先回爸妈那儿。他说他妻子很听话，照顾老人、孩子都好，他不想抛弃她。既然我也想挽回老公，那就最好了。我说：“我乖乖地给你当老婆怎样？”


　　“你？不行，我娶了你还不和供个奶奶一样？……我现在多舒服，家务活儿一样也不干，老婆干得不好，还得看我脸色呢。下辈子哥哥当大款，顾几个伺候咱们，我就舒心啦！”这真是个懒人，无可救药。


　　


　　男人都一个嘴脸，为喜欢的人做什么也行，给爱他的老婆却要摆臭脸子。想想老公也还是爱我的，上次马蜂蛰了我的脚背，他马上就给我吸毒，不是装出来的。平心而论我在想着他时，不是一样也和时旭做了么，他活该！都是他逼得。我也不要内疚！再说了，我还没和他结婚时就听说过，他至少和两位数以上的女人有染。我只和三个男人做过，他分明知道跟他时我不是处女，却拿此作为借口，我一点也不要内疚。


　　


　　我心里想：倘若时旭和我结婚多好，可是他说他就是不爱学习，一看书就头疼，眼睁睁看着我跑了，怕我将来嫁了人受气才，那天才克制住。还说早就想搞我了，知道和我不是一个层次，不敢找我，也不从我家这边走，怕克制不住，只等我去。十六年了没有音信，他的孩子小，完全是因为我耽误的。三天他只要有精神就做，“让哥哥这……让哥哥那……”忙得他顾不上不思考，给我的答案就是让他做什么都行，前提是搞完我。我找他了，他快乐、满足，觉得嫌了，没白活。现在他觉得生活很好，不用担心我嫁给他会憋屈，他不想工作的太累，他只想享受生活。如果得到我他会很累的，现在的媳妇伺候的他很周到，她什么活都做，他也不会心疼，觉得应该。他要给她个家、让她有安全感。安全感这好像正是我现在要的，我痛苦不就是因为这吗？我一忧郁，时旭就说：“别怕，你有哥哥。谁让你不痛快了说，我决不让他好过！”我们此时在情感上真像是亲兄妹了，我说：“有你这样的哥哥吗？”


　　“所以我们比亲兄妹更亲！你知道我说话算数。”


　　在此以前，时旭只亲过我一次，是嘴，是初吻，他什么都是我的第一次，却都是蜻蜓点水一样，没有实质，已经把我们吓坏了。想起来在大学时期的前男友，好话说着就要动手动脚，懞懞惛惛的都是实际的，却没有快感。只有老公他俘虏了我的身、心，带我走进了性爱。可是，他又腻了我，我那么全身心的投入，他不在乎，他有的是要爱的人，他自信人家也会爱他的，就像当初的我。我不能从此当个怨妇，我也要快乐的生活，老公不要我了，时旭生活的很快乐，在没有其他人以前，应该看看前男友生活的怎么样，我有十几年不想他了，如果他也生活的很好，决不能打扰。在九寨沟的思考结果进一步明确起来，如果前男友是一人（不管什么原因），他还要我，我就和他过了。也不知道他留学回来了没有，人家要没那个意思，当然我是女人，决不能开口了。


　　


　　我坚持不让时旭送，回到家后妈就说：“我一猜就是生气了，人家都打电话道歉了。让你一有消息就给他回个电话，闹够了就回去吧。”我说再住两天，假装自己打了电话。第三天他像算准的一样，又来了电话，妈一接就说：“噢，她说今天就回呀。”他一定让我听电话，妈给我、我只得接住，他说：“你等着，我去接你。”晚上十点多，他开车来了，像没事一样和爸妈说话，睡觉时只摸了我一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他拉着我和爸妈说：“道远我们就早点走了。”我也笑着和父母道别就出发了。车开得飞快，三个小时没开过口。高速路开后，原来那条破损的旧路基本上没人走了，他下了公路，把车开到还没有农作物的田里，下来，也不说话把我拽下来，拖到后排查看，我连抓带挠拼命反抗，他也下死手打我的屁股，我又叫又嚷还喊救命，他越打越厉害，我不是对手也没有人救，屁股都红肿了，只是哭。他也打累了，“说，这二十天去哪儿了？和谁在一起？怎么过的？一个字也别漏。”我大哭地喘不上来气，干恶心了一阵儿，一句话也没说，他又抬起了手，举了一会儿，拉我到怀里，过了好长时间他开始亲我，我又踢又踹，他狠狠的掐住我，满眼杀气，我安静下来后，他开始抽烟，他已经戒烟五年了。打喷嚏时他给了我上衣，刚要穿裤子，他一把夺过，用内裤擦了擦脖子里被我抓出的血。我想打开车门走，他说：“别动！”又过了好长时间，他一直盯着我，眼神很复杂。我还抽泣，他又搂我，要了。他从后备厢里找出碗面，我们吃完，又睡了一会儿，五点多了才又上了路。


　　


　　回到家里已经后半夜了。上午十点多，他把我搞醒了，他一边捏我的乳头一边问疼不疼，他使劲捏，我就叫疼，完事后他让我再睡一会，说他出去一趟。下午五点他打电话说：“脱光等我。”我知道他认真了，上午洗澡时我照了镜子，时旭弄得水肿已经看不出痕迹，虽然还有感觉。老公打的屁股，依然还有印记。我开了空调，穿着睡衣煮好馄饨，老公回来时又买回来了馄饨。他说：“饿吗？”


　　“还不饿。”


　　“不饿过来。”我跟着他走进卧室，他解开我的睡衣，自己脱到只剩秋衣秋裤。我本能地想躲，他只是指了一下，我就坐到他身边，他把我转向他，说：“看住我的眼睛，说仔细。”我一五一十地说出怎么去的九寨沟、怎么回的家。把教英语说的特别详细，一句也没说时旭。最后我说：“完了。你和处女怎么样了？”


　　“完了？接着说你。”


　　“我说完了，该你说了。”


　　“完了？我怎么觉着没完？最好你别漏，否则后果很严重。”


　　“好吧。你呢？”


　　“你还想管我了？”


　　“那就谁也别管谁！”他的大手又举起来，看到屁股上还有痕迹，就轻轻落下，拉我入怀。看到我眼里又有泪了，才说：“吹了。我觉得你还有事没说……”


　　“一开始你就知道，你现在又拿处说事。你和多少女人有染？你怎么不许我去找补呢？”


　　“我不愿意打女人，你别逼得我控制不住。”


　　


　　我一下就意识到，打死也决不能说时旭，否则真的完了。我把要坦白的话，咽了回去，问：“你找到合适的处还能放过？打死我也不信。”


　　他眼里刚有了一点缓和，又严肃起来：“让我看看私有财产，别让我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他把我翻来翻去，说：“等屁股好了再审你。”就把我放上去，我说：“你的处呢？不交待我也不干。”


　　“小淫妇，还真要管你当家的。快点！”


　　我一边动一边逼他说，后来他告诉我那天是要见面试的，合适就做了。因为找不到我，才放弃了。他说那二十天的前几天，真庆幸没找到我，否则非打我个半死，还得离婚。后来时间一长，就舍不得了，才打电话到我家道歉的。并严肃的禁告我，再离家出走就真的不要我了，太伤心，长痛不如短痛的感觉。


　　


　　他挂着花上班去了。


　　我觉得他肯定没有放过处，如果他真的为我放弃了，我一定坦白和时旭的事，那怕他再打我，不要我了，不想骗他。终于逮着机会，查到他办公室套间内的小带，看到了旅馆内他自录的过程。我决心把时旭的事带到坟墓，无论他是否再对我坦诚。怪不得他没有再审我，他才不会吃亏。老天好像故意考验我们，他办公室的保险箱里，我无意中发现了一条白色底裤和一张万元收据，正好被老公看到。他把我拥到套间，说：“过去了。”我不出声，他又说：“以后只搞你，别给我脸子看！”看我还是不出声，就说：“以后不了，你还要怎样？你还敢打你老公，看看这猫瓜印。”其实早就好到看不出来了。他又解我的衣扣，我躲闪，他按住我边打边说：“以后再不听话，就打屁股，还治不了你了？！还犟，屁股都打烂了。”


　　“你不听话怎么办？”他一下子愣住了，抬手打了几下，就把我搂起来，边亲边又说：“不许给我脸子，笑一笑。”我挣不过，只好笑了。我又问：“那你不听话怎么办呢？”他不带理我，说：“回去再说。还有事没办呢！”说着出去了。


　　早晨，他吃了鱼油和早餐，问：“你例假正常吗？”


　　“什么意思？”我被这一个月来的事情，搅得竟忘了，赶忙拿出记录日历，真的过期了没来，他严肃地拉我立刻去医院检查，却是阴性。医生说有时日子太浅也查不出来，嘱咐过几天不来再查。他每天查看，越来越严肃，说如果这次有了，我们就只能结束了。


　　第三天却来了，看得出他松了一口气，他让我用内置棉，轻轻的走了后面。我边流泪边顺从他，他停下来说：“我怕你怀了野种，到那时我们就真的完了。”


　　“你就是不爱我，不想让我生孩子！”


　　“不爱你就不心疼了！你知道我打你，你疼的是屁股我疼的是心。”我抱着他掉泪，说：“谁让你要找处。”他一下就严肃起来，使劲抓着我：“你是不是还想找揍？老实说跟别人了没有？”


　　“你抓疼我啦！你再找处，我还跑！”他加重了语气：“说！”


　　“没有。”我又哭了，他缓和了一点，搂住我说了好长时间话，他不许我再跑、不许我跟除了他以外的人，否则他就不断的包养人。我不许他再碰别的女人，否则就再跑，没敢说再出轨，只说也找人。我知道只要他不找女人，我决不会背叛。男人的占有欲直接关系着他的自信，我爱他，想让他更加好，不想打击他。我们发誓在一起慢慢变老，相爱一生。后来我又问他找处的时候，怎么想我的，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没说话。


　　


　　他的铁哥们梁庆从加拿大回来办事，要和他聚一聚，晚饭一块吃了。他说男人谈点事，让我先回，不用等他了。我说：“你有点酒多了，我不放心你开车。”


　　“我会注意的。噢，他也会开。”看他不耐烦，我只好先走。吃饭时各自的情况已经都聊过了，我感觉他想和这个朋友说女人的事。直觉上判断，他的态度会影响我对婚姻和男人的看法。我伤透了心才会和时旭那样，那时真觉得什么都没有了，我成了行尸走肉。他打我时，我的确想拼了命，实在打不过人家。也确实累坏了，糊里糊涂的又顺了他。看他紧张我怀孕的样，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事还没完。


　　


　　他话少，追我时也挺文雅，就是一喝多了酒就不管不顾了，把他的热烈、殷勤表达的那么直接，让前男友误以为我早就接受了他。但却总是能保持住他的风度、优势，而前男友却一败涂地，失去了平时一贯的优雅，想动手打我了。好多事情，他都是从容掌控，一种成熟的男人魅力，把前男友彻底打败了。我无怨无悔的投入了他的怀抱，全心全意地爱他，却控制不了他找处，我气急败坏了，以为没有了将来，故意出轨。可我还是爱他，他若想甩我，那真是天塌了。找见备用钥匙，打车直奔饭店，车还在，他们还没走。我坐在车上等，心想他们来了，就说怕他们喝多了开不了车。还没坐稳了，见俩人相互搀着出来了，果然都喝多了。看我坐在驾位，梁庆笑：“对不起，我也高了。他都吐了，他说好长时间没喝酒了，不伏了。”我第一次见老公喝成这样，我们把他放到后排，梁庆坐的副司机位。


　　


　　好容易把他扶到楼上，梁庆高了可还行，什么都能做。他说：“我今儿就住你家客房吧，不回酒店了。有些话也和弟妹唠一唠，行吧？”


　　“当然。等我把他弄好的。”我去收拾客房时，他说：“行了，有被褥，我自己就行了。来沏点茶吧。”他喝了一会儿说：“今天有酒了，说的不对的地儿多原谅。”男人喝多了酒，只有说实话可取。他说老公找处欠妥当，但我确实让老公伤心了。说从没见过他这样，我快把他击倒了。我说老公让我伤透了心……他打断我说：“弟妹，你还小，不知道他这种有远大理想却小有成就的人，是金子。他想做事业，又阻碍重重，不甘心这样，就有点想发泄发泄。找处儿无非是想证明一下他是否成功，他想成功啊。你要多理解！”


　　“这可理解不了，我是什么？我相信有情感的人都理解不了！除非我是旁观着！”他一愣，说：“他已经知道了。放弃你，割舍不下。他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是想和你在一起。”他又说：“你不了解男人！他怀疑你和别的男人做了，他有感觉。我们这样的人是不打女人的，他受不了。弟妹，说句不该说的吧，如果你有，打死也别说！他会崩溃的！”他说了好多，我终于明白了，老天爷保佑我几次都忍住没说时旭，看来真是宁愿欺骗，就是不愿伤害。他一直怕我和别人怎样，虽然审我却也不想得到肯定答案，怕我怀上别人的孩子，想自欺欺人都不行了。男人啊男人，他骗我时，就是想要个欺骗？我一直以为对最爱的老公一定要诚实，决不能欺骗。看来这次，只有这次，欺骗却是为了爱他。这个秘密，真的要带到坟墓了。我无言。


　　“那他找处的时候，怎么不顾我的感受呢？”我打断他的话问。


　　“现在的大学生可鬼了，用你的钱上完大学就走人。”


　　“出这种钱的人，不也就是图个这个么。凭什么有钱的人就觉着可以买到一切，年轻、爱情，被买的人还得忠诚？那是人！不是能买的狗！”


　　


　　他喝茶，“弟妹，他以前怎么想的不用追究了，他真的想和你过完余生。作为朋友，我可以负责的说：他爱你！希望你珍惜。”


　　“怎么倒是我不珍惜了？你不觉着他找处，是想做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男人，先包着，等有了感情就甩了我？”


　　他嘴上说“不会”，心里若有所思，好一会儿他说：“这事我也要和他说。你放心，他绝对在乎你。”


　　“我只求个平等的相爱，不行吗？！”


　　“什么？厉害！……怎么平等？他找过多少女人你也补回来吗？那肯定过不下去了。”


　　“我是说从现在起。”


　　他停了好一会：“怪不得他难受，你是厉害。”笑了笑又说：“他回来就弄清楚了，那男的第一次带研究生，那些天真没出去过。”


　　“谁呀？什么意思？”他不说了。


　　


　　过了几天，送走了梁庆，老公直接载我回到家，嬉戏了半天，让我光着给他看，我说：“看什么，比较啊？”


　　“凸凹有致，光滑白嫩，真是艺术品啊！”


　　“没有处嫩喽！想当初……”他封住了我的嘴。


　　又过了好长时间，他说：“你刚出走时期吧，我就是恨，恨不得打烂你，再甩你。我原来的妻子吧……好像就没爱过，谈恋爱时光想上她，我又有了女人后就从来也没碰过她。她越闹我就越想甩了她，她还和我妈每天吵，把老太太气得和我哭了好几次，就那我也没打过她，就是不想要她了。有时候也觉着对不住她，对她好点吧，她还上劲了，好像家里都必须听她的了，连我妈也觉得非得休了她。”


　　“那她是不是处女呢？”


　　“是！”


　　“有没有和别人乱搞过呢？”


　　“借她个胆！”


　　“你看：人家是处，也没有对不起你，你毫不犹豫就离了。我不是处，你是知道的，也成了你的理由。”


　　“不一样！我觉得你是我的，太气我了，真想打坏你。再不许跑了，真败兴！还挖破我……”


　　“噢，我是你的，你就不是我的？我不听话就该打，你不听话呢？我也打你！”我翻过来打他的屁股，他又羞又恼：“别闹了！听话！”看得出他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我不管，可是我的手生疼，我边甩手边叫：“疼死我了！”


　　“好！再让你打你男人。老天爷惩罚你了！”


　　“什么呀！你简直就是皮糙肉厚、死皮不要脸！”


　　“反了！”我不管，直接拽住他的命根，他想生气又想笑说：“好了，好了，别闹了。”


　　“那你听不听我的话？”


　　“听你的？”我又使劲拽的一下，他又笑了：“好，好，好。”


　　“听不听？”我又使劲。


　　“听听听！”说着把我翻过去，边动边说：“你个妖精！我还怕你疼呢，你倒下死手拽我。”他用劲，我叫疼，他说：“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他不和其他女人来往后，碰上我例假，也要弄弄后面，因原装，一动就出血，就一直没实质性的进去。只是他性欲强又遇到大姨妈时，他就会想办法在我身上出了火。这是第一次这样，他出了，看到又出血了说：“你真紧，这是我第一个要的吧？”


　　“是！……你不许再找别人！”


　　他又擦、又揉，说不再这样让我疼了。


　　“我这是真爱是你了吧？真生气了，那天没找到你，我一下就急了。嘴上还起了泡，从来没有过的！真想抓住你就打，真打你的时候就只挑了肉厚的地方。你根本就不顾及我的形象，拼了命了。还是没闹过我吧？……小疯子，我还怕你真疯了。野蛮小淫妇！”说着看了看又道：“不疼了吧？”


　　“疼！”


　　“还敢不敢治你男人？”


　　“敢！打不过你，我就阴你！”


　　“妖精！治死你男人谁来爱你？”


　　“那你必须保证不再找别的女人！”


　　“霸住了？”


　　“你找我也找！”


　　“敢？反了你了还，不想活了？”


　　“你不想活我就不想活！姑奶奶拼了！”


　　


　　争来争去他说：“出走一趟还长见识了，认真降伏你男人了，受不了你！”


　　“这是你说的原则问题，我就是你一个人的，你想和谁就和谁？你还有没有爱？你好好想，如果不爱我了，你就让我早早死心。要是受不了，咱们就离了吧。我也受不了你找女人。”


　　“别是受高人指点了吧？想和我离了？找着下家了？离了你可别后悔！”


　　“我倒不想离。等你培养好处，不要我了我也老了。你还有儿子，我什么也没有。”他不说话了。这是十几年来第一次谈及他的前妻，第一次这样讨论将来。


　　最后他说：“你是不是有下家了？这么和我闹？不怕我生气不要你了？”


　　“早不要早了，省得我年老……哎，我再找个比我老的，还行吧？说不定比你还年轻呢？”他掐了我一把，“男人打女人真不好受！生活上我让你管，生意上你不要插手吧，男人的事业有时候女人受不了。再有就是别让我生气。”


　　“你办公室就是生意？那处的内裤、钱怎么解释？”他愣了好一会儿，说：“除了女人的事，办公室的一切都别动行吗？……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个陷井，我被陷住了。上当了！”


　　“你觉得我们相亲相爱，白头到老不好吗？”


　　“好！我也快五十了……”


　　“该玩的也都玩过了？”他拍了我一下，“女人就是麻烦！”


　　“麻烦你就一个人过吧！”


　　“多的是人上赶着呢！”


　　“那你们真心相爱么？我让位。”


　　


　　“过来吧你！不睡了？”他又揉搓了好长时间，手也不拿出来，我刚动，他又使了一下劲，呼呼睡了。


　　星期一上班，他就叫我去，给了我套间冲走廊一边门的钥匙。他真是个男人，说话算数。手机响了，我去套间里接听，却是前男友，他说：“你过的怎么样？”


　　“很好啊！你在哪儿高就呢？”原来他做了教授，老公找的处，正是他们那里的。他前妻出国后不想回来了，只好离了。有人介绍了学生，为了学费、生活费，女生虽然羞涩，进门就脱了，他想起我们那时的青涩，每次关系能进步一点就高兴好几天，一下没了兴趣，只说愿意供她，谁知就看到老公和她在一起了。他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就问那女生，女生却说纯粹金钱关系，不想知道什么。他联系不到我，就找到老公单位相约面谈，老公告诉他我们结婚了，即使玩玩婚姻却是稳固的。他却说：“如果你不要她了，请通知我。”并给老公留了电话，可是一直也没有我的信息，今天试了一下校友通迅录上的电话，居然通了。我们聊了一会儿，他说：“再难别忘了还有我。”挂机了。老公说：“谁呀？这么长时间？”


　　“同学。”


　　“下家吧？”我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