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说]深夜火灾

　　这年夏天，一日凌晨，胡水正在家里睡觉，刑警大队李队长打电话来，说郊区一户人家发生火灾，烧死了人，问她去不去看看。胡水二话没说就起床下楼坐着警车赶到现场。
　　这个时候只有灾没有火，赶来救火的人提着水桶在浓烟中跑过来跑过去。看到警察来了，都围上来反映情况。
　　胡水站在乱哄哄的现场一角，一声不吭地往东看看又往西看看。
　　李队长凑上来说：“胡探长，又有什么新发现？”
　　胡水看了李队长一眼，突然往现场示意了一下：“哎，你说那靓仔怎么还在浇水啊？这火不是早就灭了吗？”没等李队长有反应，她又问：“那边是什么情况？”
　　李队长说：“男人不在家。死了两个人，两母子，应该是他杀。说准确点，这是一起强奸、杀人、纵火案。”
　　胡水说：“要不，我们叫那个靓仔过来问问？”
　　李队长说好。就把那个忙前忙后的靓仔叫过来。
　　胡水说：“火早熄了，你还浇水？”
　　靓仔一愣，结结巴巴地说：“我家住隔壁，怕火没浇灭，烧过墙。”
　　胡水说：“昨天干什么去了？”
　　靓仔吓一跳：“没、没干什么！吃了饭去看了一声录像，然后就回家睡觉！”
　　胡水说：“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家吗？”
　　靓仔说对。
　　胡水说：“那你知不知道昨晚下雨了？”
　　靓仔急于辩白，说，“知道，11点多下的雨。”
　　胡水说：“真是11点多？”
　　靓仔说：“不会错，下雨的时候我看过手表。”
　　胡水说：“刚才你还说你在家里睡觉？昨晚下那么小的雨你都知道，证明你根本没睡……”
　　这时候有警员过来汇报说在院墙根发现有新鲜鞋印。
　　胡水就凶凶地盯着靓仔的脸：“你昨晚穿的鞋子呢？把它给我找出来！”
　　靓仔没办法，垂头丧气把鞋子找出来，但只说是昨晚上撵猫，出门踩了一脚泥。死也不承认杀人。
　　胡水轻轻一笑，说：“你承不承认都没关系，其实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我是算命的，你什么都别想瞒住我。”
　　靓仔脸上掠过一丝惊惶。
　　胡水说：“昨晚上你去看了一场黄色录像，回来怎么也睡不着，这时候外边二东西被打翻了，你起床看，是隔壁家的猫。你很生气，就去撵。猫跑得快，跳到院墙那边去了。你性子一上来，就翻过去追。这个时候，你意外地看到邻居的女人穿着内衣内裤睡在床上，连被子都没盖。你越看越冲动，就摸了进去。你爬到女人身上拉她的裤衩……这个时候女人醒了，叫了起来。接着她身边的孩子也醒了，哇哇大哭。你吓坏了，拼命卡住孩子的脖子想阻止她的哭声，直到孩子不动了为止。你最终得到了那个女人。但你卡她的脖子时已经将她卡昏过去，你不知她死了没有，你越想越怕，于是你一不做二不休，想造成火灾假象……”
　　靓仔吓坏了，无限惊恐地叫起来：“不、不是这样的，不是我干的！”
　　胡水冷冷一笑：“不是你干的莫非是我干的？”然后胡水向李队长做了一个手势。
　　当胡水与靓仔对话的时候，李队长一直在旁边看着，他觉得时机成熟了，就示意胡水回避一下，他说：“让我来料理他。”
　　“过来，把裤子脱了。”李队长非常威严，“你多大了？才20岁？你结婚了吗？没有？你有女朋友吗？也没有？可是你看你的‘小弟弟’，你能让它雄起吗？不能对吧？为什么？因为你刚刚用过！别浪费我的时间了，我是学医出身的，我懂生理学。你骗不了我们，老实交代吧。”
　　靓仔像撞鬼般惊恐地看着李队长，他终于低下头来，开始交代罪行。
　　李队长走过去对胡水说：“胡探长，人家做的事，你怎么那么清楚？”
　　胡水说：“你这招也真缺德！”
　　然后两人就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