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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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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cket 发表于 2006-4-12 20:44: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竖子日前掘得古籍,乃唐无名氏所著,内云:太史公撰《史记》百密一疏,独不言孔子开裸奔之先河,岂非畏董仲舒之徒乎?竖子读罢大喜,遂大胆想象,小心推证,废寝忘食,奋笔疾书,数日乃成书。


  


  吴国要讨伐陈国的风声不知被谁证实,陈王想捂都捂不住,他没想到自己的子民那么不堪一击,枉费自己多年教化的良苦用心。陈王的子民在凝聚力方面有缺陷,未能筑成不倒的长城,可在传媒方面功夫了得,时至今日也该引为榜样。吴欲伐陈的消息不日全城皆知。吴兵强马壮,将广粮多,而陈不仅是弹丸之地更兼连年饥谨。相形之下,陈国只能算是患了小儿麻痹症的腿,吴国则是相扑运动员的腿。于是乎,商贾收拾细软举家出逃他国,小贩再不敢引车卖浆。一夜之间,车水马龙的陈国变得死气沉沉,萧条、肃杀。


  而我们的孔子孔大圣人此时已在蔡国坐了三年冷板凳。蔡与陈毗邻,躲避战灾的人们把消息带到蔡国。有关人士夜观天象掐指一算,翌日各路大小媒体沸沸扬扬,“吴狼子野心,灭陈必将取蔡,吃不准会屠城”云云。一时间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孔子圣则圣矣,然而遇到与身家性命挂钩的事儿亦不免心里拧起一团鸡皮疙瘩。这一回,我们的圣人又一次夜不能寐了。好些年没有失眠了,上一次是因为在郑国被人骂作丧家之犬,白天在子贡面前虽然欣然一笑以示虚怀若谷,晚上在被窝里却老泪纵横湿了枕头。


  做人有时不免要发发牢骚,否则会憋出病来。孔圣人白天在弟子面前板着老脸惟恐言语有失,就只好黑夜里对自己发牢骚。这回失眠让我们的孔圣人牢骚不打一处来。想我孔丘,圣人之后,十五而学,三十而闻达于世,弟子盖有三千,身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现如今虎落平阳,龙游浅滩,屈栖此鸟不拉屎之地,朝不保夕,保不定立马玩完了!读者诸公注意了。孔圣人求仕而不可得弄得累累如丧家之狗,这点我同意。而他非要说什么自己是圣人之后则过于矫情,敢情后世人对其祖宗多抱嗌美之词是孔圣人开的好头。据竖子我所知,孔子先祖只是殷商王室而已,后来家道中落,到了孔子他老子叔梁纥那一辈已是与平头百姓无异。叔梁纥与颜氏女野合后,像只雄螳螂一样过把瘾就死了。追溯起来,孔子他老子乃是我中华追求爱情婚姻自由的第一人。如此说来孔子倒真是圣人之后了。


  我们的孔圣人越想越不平衡,不觉脸色由苍白变得铁青,肝火虚涨,气血逆流,猛然胃病又犯了。按说,只有不乐意饭后运动缺少锻炼的人才会得胃病。我们的孔圣人率其信徒数十众周游列国,运动诸侯,其劳累筋骨不知胜锻炼几何,怎会落下如此顽症?那年头,舂米用石,土磨麦粉,粮食多含灰砂;而孔子有没有鸡一样的胃,添以砂石更促消化;当时亦无平坦的柏油国道,泥路自是甚多凹凸,我们的孔圣人倘若肯屈尊与弟子携手徒步倒好,怎奈何他偏偏有从王公显贵那要来的马车。胃里塞满了非米即面而似灰砂的东西,坐着七上八下的马车,一颠一坠,换作母猪胃也得抗议啊!盖当时999胃泰、斯达舒未曾发明,我们的孔圣人胃每每隐隐作痛只得咬牙忍着,天长日久终酿成顽疾。所以,孔圣人前不久悟出落下胃病的原因后马上立下门规:鱼馁,肉败,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


  孔子疼得死去活来,折腾了一夜,简直想一死了之。已然鸡叫三遍,鸟儿也啁啾起来。突然,窗外有人声震屋宇地嚷:“起床了,晨练了。”


  这下可把水深火热中的孔圣人救了。我们的孔圣人一听说要“晨练”(所谓晨练者,早晨听夫子讲经布道也),胃痛能立马不治而愈。说来神奇却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儿。孔子纵有一肚子经纪天下的冲天才能,可四处碰壁令他的自信几乎丧失尽净。只有给弟子讲经布道才非他不可,因此讲学也就成了他最来神的行当。


  孔子正衣冠时胃已舒泰,便又骂起来:“不知轻重的家伙,喊那么大声,叫魂哪!也不让老子再睡会儿!”


  给大伙儿当闹钟使的人正是子路。这位大叔生性刚强,膂力超人,怕是能扛鼎,按鲁国度量衡,身长九尺,折合现代公制也有190公分,少时习过武艺,读过兵法。因为他天生发生如雷,闹钟自然而然铁定是他了。子路的能耐都是孔子所不具备的,而我们的大圣人大半生颠沛流离,若无子路护驾,怕是难得寿终正寝。然而子路有一致命弱点,他不懂得恭让,更不谙中庸,是以孔子日常讲经布道中常常揶揄他。


  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满空飞霞。这时,孔子打个哈欠,定定步伐,打起精神,走出屋子。一见一院子虔诚的信徒如饥似渴的眼神,灵光一现,心中窃喜,看来今日又可以堂而皇之地打马虎眼混过去了。我们的孔圣人清清喉咙说:“不要因为我比你们年长一点而有所不言。都谈谈各自的志向吧。”


  子路还没完全理解圣人的意思,就抢着发言,说:“假如有个国君重用我,即使他的国家很小,外有战事,内有饥谨之灾……”


  子路只顾洋洋洒洒发一己之言,偏偏这第一句话就戳在孔圣人的痛处。孔子当时周游列国,落下胃病都缘于无人肯重用,子路非去找他的不痛快,这下往枪口上撞了。所以子路的话音刚落,夫子就“哂之”,表示他的轻蔑。


  想想子路也真是的。连我们的孔大圣人都没人重用,你子路充其量只是孔丘的徒弟,做什么青天白日梦呢!读者诸公该怪我把大圣人说得气量狭小面目全非了,但仔细想想这实在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夫子的礼乐文章挺造诣挺唬人挺牛逼,少时虽学过骑射、剑术之类,但毕竟不是那块料,功夫三脚猫得很,行军打仗更是门外汉一个,是以斥军旅之事乃是末之学,遂为卫灵公所不用。孔圣人要真谋了个太平宰相干干,那简直不用收子路那样不可雕的朽木了。偏偏孔子的软肋是子路的强项,多日来子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于离乱之中大显神威。无形之中子路的匹夫之勇大有用武之地,而孔子的那一套礼呀乐呀简直百无一用。夫子换作是你也会觉得自己不够“圣”,对子路的言谈举措不不屑一顾才怪。尽管后来有个叫韩愈的摇头晃脑地卖乖说:“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可那不见得不是精神胜利法。


  子路挨了批评,换了谁也会想:“你他妈的有没有良心?老子随你逃荒,当牛做马图了啥?你又不是俺爹,我又不是你孙子,算起来我也只比你小八岁而已!你当老师,便宜占尽不说,还成天数落别人的不是。你除了说教还会些啥?不知稼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孔老二……”这一回子路真这么想了,不过想法仅供五脏六腑交流,没说出来吓圣人一跳。


  子路恍惚间,晨练已毕。他都不知道曾皙、冉有、公西华等等讲了些什么。大伙正作鸟兽散时,子路看到颜回正和夫子耳语。夫子看样子很高兴,眯着眼,时而捻捻山羊胡子。子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平素他最见不得颜回在夫子面前表现得虔诚恭敬,无所不用其极。今儿个颜回不成又在变着花样给夫子溜须拍马了,子路不屑与颜回同流合污,掉转屁股就走。


  子路在自己的茅屋里正声闷气时,颜回神神秘秘地来找他,说是老师召见有要事相商,那口吻真切言辞诚恳的劲儿拨得子路的心弦还没这样受用过。子路便将信将疑地去见孔子了。


  一进屋,孔圣人掩上门,破天荒地堆了一脸和蔼的微笑,说:“子路啊,这么多弟子里面就你任劳任怨,为师也最器重你。虽然平时对你严厉了点,但也是为了你好,你能明白为师的苦心么?”子路一开始就觉得气氛有变,以前夫子没那样的好脸色。听夫子一说受宠若惊,原来自己一直误解了老师,一时间鼻子发酸几欲垂泪。我们的圣人一见自己的话语无坚不摧,趁热打铁继续说:“你禀赋聪颖,一定明白。这么多年来,你跟着为师受苦了!”夫子说完竟热泪盈眶。


  子路一个铁打的汉子也感动地泪如泉涌,和着哽咽声说:“弟子蒙受老师教诲,身受隆恩而无以为报……”


  孔圣人见时机成熟到摊牌的时候了,说:“你师弟颜回探得情报,楚国为救陈国已在离我们不远的城众驻军。听说楚将遣使迎我们师徒,我这把老骨头本不想再折腾,可实在不忍心将你们的才能埋没。你们还很年轻,都前途无量,尤其是你,文武全才,该有大展宏图的时候!”


  子路终于听到夫子的褒奖,心花怒放之余权衡这其中的利害,说:“老师之贤皆刺诸侯之疾,今久留陈蔡之间却无人重用。现在像楚国那样的大国来聘请你自是理之所然,但恐怕陈、蔡有小人作梗,从中阻挠。”


  我们的孔圣人差点脱口夸子路“孺子可教”了。不过,他忍住了,说:“所以嘛,为师就想乔装出城,投奔楚国去。尽管我们可以分批出城,但蔡人不久肯定会觉察,会派人追来。”


  子路没大在意夫子要脚底抹油,只是听到可能有架打,心里痒痒得不行,说:“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老师请宽心,他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宰一双。”


  有了子路拍着胸脯打保票,孔大圣人悬着的心落了地。当晚,孔子一干人等依计溜出城去。他们的出逃理所当然引起蔡人的警觉,蔡王派出一支亲信卫队追赶。孔子的马车一个时辰走二十公里,追他们的卫队时速二十千米。由于孔子的马车先跑过一段了,卫队必须追过这一段,但孔子的马车此时又向前跑了一段。照这样追下去,速度快的卫队永远也追不上速度慢的孔子,永远只能无限接近他。反正古希腊的巴门尼德是这样说的。


  逃之夭夭的孔子知道事实上卫队不可能追不上他。不过狡兔尚且三窟,何况我们英明的孔圣人,他早早地拉拢了能保驾护航的子路。他们逢林便钻遇涧则越绕过官道专拣羊肠小路逃得屁滚尿流。


  孔子他们逃到一片乱石岗时已是正午。烈日当空,我们的孔圣人倒在一块大青石上,他的衣衫像布条一般,汗流浃背,面若猪肝,进气少而出气多,眼看着就累犯了胃病,昏厥过去。众人像炸了窝的蚂蚁,捶夫子背者有之,掐夫子人中者有之,敞开衣襟扇夫子风者有之……子路正要做人工呼吸,颜回冲上去一把拉住,说:“不必,看我的!”


  你猜颜回怎么着?他只和孔子耳语一番,夫子就如吐仙丹还过魂来,一骨碌爬起来眨巴着眼说:“都盯着我看什么?现在开始讲学,晨练得补上。”可怜七十二贤人,知夫子者,唯颜回也。


  众弟子就地盘膝而坐,准备聆听夫子教诲。这时,孔子肚皮贴到脊梁骨上,喉如火燎。虽然备有干粮,但是没水无以下咽。于是,孔子吩咐子路去找点水。子路嘀咕着,他又不是打杂的,凭什么不使唤别人去?嘀咕归嘀咕,师命难违,子路还是得去。这荒山野岭的,上哪找水源去?不分人兽的骷髅残骸遍地都是,白森森的泛着青绿的幽光。子路披荆斩棘,终于在山腰中的一块巨石下发现一眼泉水。他牛饮一气,用衣袖揩了嘴,正准备将水囊装满,猛然身后一阵异风袭来。古语有云:云涌生龙,风起生虎。子路焉有不知之理,不由心中一紧。果不其然,异风过后,一声虎啸直振云霄,草木顿时色变,跳出一只大白虎来。读者诸公读到此处,定然以为子路此时会施展神威与虎大战,那是受了武松打虎的暗示。如果子路身上有佩剑定会以剑击之,如果携硬弓定当以箭射之。问题是子路此时身无长物!但若以为子路会与大白虎肉搏就犯了本本主义错误了。按说,略通剑术之人若怀有干将、鱼肠之类,应付一只大虫还是绰绰有余;古之善射者挽强弓,用长箭,定可以射杀大虫于百步之外。剔除上述可能,子路还有两种可能杀虎:


  一.信手折枯竹一枝,绷上腰带以朽木射之,只听“嗖”的一声,正中大虫的一只眼睛(是左眼还是右眼无所谓,灭了就行)。为了看起来协调,可以再向大虫的另一只眼睛射击。


  二.扯下数根胡子茬,贯以内力,见血封喉的梅花针乃成,瞄准大虫后即脱手。大虫只觉虎鞭一麻,便结果了性命。手法既快到无影,杀大虫又无形。


  不管子路乐意使哪种手段,大白虎是见定阎王了。


  子路取了虎尾、虎鞭揣在怀里。虎尾拿回去炫耀一番。白虎本是稀罕,白虎鞭更是稀世之宝,到了楚国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在回去的路上,子路暗自怨恨孔子:“夫子知水所有虎,使我取水,是欲死我。哼,自古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可老家伙你万万没有料到老子年少时师承高人,如今武功已入化境,区区虫豸,何足惧哉!且看你现在还耍什么把戏。”


  子路老远看见夫子坐在大青石上眉飞色舞地讲诵,好似没脱水的迹象,因此更加坚定刚才的想法。突然,子路隐隐听到犬吠,是的,狗叫与狼嚎还是极易分辨的。子路一寻思,坏了,蔡王那鸟人不是省油的灯,手下那帮爪牙也不是吃素的,用狗引路居然这么快就追来了。如此正好,待会儿趁乱瞅冷子干掉老骨头神也不知鬼也不觉。于是,拣了块石头一并揣在怀里,准备咂得夫子脑浆迸射以泄心头之恨。


  子路奔到孔大圣人面前,挑衅地说:“君子亦有穷乎?”那意思是说我们的大圣人也有夹着尾巴的时候啊,不要紧,累累如丧家之犬也不是第一次了。


  孔圣人面有愧色,忙掩饰说:“君子固穷,小人穷则滥矣。”


  子路听出夫子贬损的弦外之音,旧怨新恨一发涌出。但子路毕竟饱受我们的大圣人的教化,深谙凡举事必先正名,名正言顺才能结果了老家伙。他不接夫子话茬,劈头就问:“上士以何杀人?”


  要知道,我们的大圣人乃是正名大家,嘴上功夫之集大成者,与子路相比是网虫与菜鸟之别。他听出子路话里的火药味儿,心想:“这畜生要动手了”,虽害怕得要命但依旧闲雅从容地说:“上士杀人以笔墨。”夫子此言甚是,鲁迅的笔就是匕首、投枪,直刺敌人的心脏。 


  子路不甘心,又问:“中士以何杀人?”


  答曰:“中士以舌杀人。”


  子路失望异常,正名不成,也就无法下手。看来只有下士才怀石盘杀人,无奈他不能拉下老脸当下等人。子路自顾道:“罢罢,还是由老家伙你自生自灭吧。待会各自逃命,若你能苟存性命于世,老子再跟你学几年。”


  果如子路所料,蔡王的卫队不一会将孔子一干人团团围在方圆百米之内,但卫队既不呐喊也不实行搜捕。原来蔡王不愿冒天下之大不韪诛杀孔圣人,否则与强楚结怨,祸日不远矣!蔡王只想困住孔圣人,夫子不能行,粮绝之时自然束手就擒。傍晚,卫队射来一支绑有绢的箭,绢书:入夜,尔等休得潜逃,吾等人人识得仲尼,届时刀剑无眼,人命如草芥矣!


  孔圣人岂不知蔡王之谋?不过,孔子一向以首上于顶,身长九尺又六寸的异相为荣,今日反成了靶子。我们的孔圣人恐怕是插翅难逃了。然而,圣人之所以圣在于异乎常人的处乱不惊,在于山人自有妙计。夫子先是言辞咄咄地向弟子们分析了他们没有性命之忧,继续道:“到了晚上,大家分头跑,能跑几个算几个,我们在楚国汇合。这样,你们不至于人人都把大好前途葬送掉!”


  夫子最末一句话最有号召力,大伙儿中不乏有早想作鸟兽散各奔前程者。那帮爪牙目标主要在夫子,自己该不是那么引人注目的,因此逃掉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众人商量完毕,只等午夜依计行事了。


  我们的孔圣人坚持目送所有的弟子,他确信连子路也消失在莽莽黑夜之中,便真正开始了自己的计划。夫子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剥个精光,就地打滚,弄得披头散发浑身污秽,又采来青藤,以其为经纬,填以树叶,编织出似裙非裙的东西,围住自脐下三寸,瞬间野性十足鬼性勃发。《孙子兵法》有云:兵不厌诈。孔子尚礼,然谁又曾想得到孔子会以裸奔脱身?我们的孔圣人可真煞费苦心!夫子怕仍难欺人眼目,保险起见,夫子专挑乱坟堆一路狂奔,鬼火随夫子而飞。莫说卫兵们疑是山鬼夜游,即使蔡王亲临也避之惟恐不及。


  卫队中有一通文字的,因为文武双全爬了个将军,自那时大人物都有老了写回忆录的风气。老兵的回忆录云:“是年,王遣吾等围孔子于野。此前未尝信鬼神。然是夜见一猛鬼夜游,鬼火炽烈,其壮之怖,莫可名状。”老兵乃是唐无名氏先祖,无名氏深知史学家研究的历史与他们研究出的历史并不能完全符合,于是根据祖宗所遗考证出那夜间裸奔之鬼是孔子无疑,于是著述,于是一千多年后为竖子我发掘。


  无怪乎,我们的孔大圣人著《春秋》、《论语》等独不语怪、力、乱、神,换作是我以克己复礼为己任,以礼乐文章闻名于世,却开历史裸奔之先河,他日也会羞于言此。孔子裸奔至此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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